不似少年时

「朋友的终点,恋人的起点。 」

假如富察容音做了皇帝(36)

咳咳咳

某人想一箭双雕啊…… 😏😏😏




“娘娘您瞧,这尊金凤雕工精巧,栩栩如生,仿若振翅欲飞,凤眼镶嵌红宝石,凤口含一颗举世罕见的东海明珠,明珠辉光,可照暗室亮如白昼。凤尾点翠,嵌以八宝和翠鸟的羽毛。一旦制成,必是举世无双的珍品。太后娘娘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为着太后的千秋节贺礼,高晞月特地斥重金聘请宫外技艺高超的珠宝匠人打造了一尊纯金的凤凰。太后素来瞧不惯她跋扈轻狂的脾气,二人相处不睦。高晞月有心调剂,恰逢太后千秋,于是格外花了心思准备。

“双喜,你这回倒很会当差。”,高晞月见了金匠送来的图纸,很是满意,“只是这到底只是样图,最终成品可能有如此精妙?”

“贵妃娘娘放心,这方家世世代代都是制金器的匠人,圣祖爷在时还曾在内务府造办处当差。手艺断断错不了。”,双喜赔笑道。

“皇上如今虽然仍旧宠爱本宫,本宫承宠多年从未受到冷遇,但是这帝王之情,到底是最虚无缥缈朝令夕改的......”,高晞月垂眸,面色哀戚,“姐姐含冤而逝多年,一直未得昭雪。没有位份,没有谥号,没有神牌,甚至日后都不能够与皇上同穴而眠,只能做游离在紫禁城宫墙之中的一缕孤魂。”

“所以,若想要为姐姐争得哀荣,仅凭皇上的宠爱是远远不够的。本宫只有将天下至高无上的权力牢牢攥在手中,才能拥有本宫想要的一切,才能护我高氏一族万年周全。”

茉心在一旁听着,陡然一惊,低低道,“娘娘...... 可不敢胡乱说话。小心隔墙有耳......”

“本宫怕什么?”,高晞月冷冷一笑,“本宫是该怕这僭越之心被皇后知道了?还是怕被娴妃知道了?”,她端起参茶呷了一口,幽幽道,“皇后这几年诸病缠身,本宫今日晨昏定省的时候瞧她,气色越发的不好了,抹了再多的胭脂水粉,也遮盖不住她蜡黄的一张脸。听太医说,皇后是染了痨病,这可是要命的病,本宫可不敢叫皇后受惊,只吩咐他们告诉皇后,不过是偶染风寒,又得操劳过度,才迟迟不愈。皇后本就病势沉疴,还非得逞强好胜,替皇上事无巨细的关照着二阿哥,督促二阿哥念书习字…… 依本宫看,皇后左右也不过就剩一两年的光景罢。”

“至于娴妃,整日里的龟缩在自个儿的承乾宫里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待皇上的心思都不及待和敬公主的一半,总是冷冷的。这样不识趣儿的女人,不怪皇上不亲近。前些年皇上偶然起意,还替了要晋娴妃为皇贵妃,册文都亲自写好了,可这事儿到底是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高晞月搁下茶盏,目中攒起清亮的火苗,在暗夜里灼灼明耀,“姐姐从前占尽风光恩宠,唯独从未沾染权势,便是连皇后该有的执掌六宫的权力都被苏氏与辉发那拉氏瓜分,以至到最后落得任人宰割横死冷宫的下场...... 若是本宫坐上了皇后的凤位,统御六宫,母仪天下,看那时还有谁敢在背后嚼舌根子?还有谁敢低看了我们高家?”

芝凝本是替皇后传话,皇后知道高晞月喜欢听戏,尤其爱听一出《贵妃醉酒》。逢上南府新排了一出《贵妃醉酒》,娴妃提起是慧贵妃最爱的一出,于是皇后特命芝凝来请高晞月明日午后一道往畅音阁听戏。

她如今因是皇后身边略得脸些的大宫女,咸福宫人固然贯是狐假虎威趾高气扬的,见着她还是恭敬称一声,“芝凝姑姑。”

“这个时辰,贵妃娘娘午睡可起身了?”,芝凝环顾四下,见咸福宫处处雕梁画栋,富丽堂皇,陈设装饰华美远胜钟粹宫,眉心不由得一跳。心中暗叹,高晞月到底年轻气盛,不懂收敛锋芒,免不得树大招风。

“是了,娘娘已经起了,正在寝殿梳妆。姑姑略等一等,奴才这就进去通报......”

“诶,不劳烦公公。我只为皇后娘娘传一句话就走,娘娘既已起身,我这就去了。”

她原想就进去,却听见高晞月正在大发议论,评论皇后与娴妃,心中好奇,便凑在门边细听了听。又听得她说要做皇后统御六宫为自己争的哀荣,为高家固宠,心中情绪恍若波翻浪涌。偏又在这时,方才殿外的小太监进来,见芝凝在寝殿门外,便笑道,“姑姑这是已经出来了么?”

高晞月原本正全神贯注说着她的篡位大计,忽然听得门外传来响动,呼吸一滞,急声道,“是谁在外面!”

“钟粹宫芝凝,给贵妃娘娘请安。”,芝凝心中思绪纷乱,仍整了整神色,朗声道。

“既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便快进来吧。”,高晞月换上一副亲切和蔼的笑模样,柔声道。眼见着芝凝进来,恭敬地行礼,“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万安。”

“诶,姑姑是皇后娘娘的身边人,无端与本宫这般客气。”,高晞月微微蹙眉,嗔道,“茉心,你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还不给芝凝姑姑端张凳子来?叫人家这么赤眉白脸的站着......”

“娘娘,不必了娘娘。”,芝凝忙道,“奴才今儿来只是为替皇后娘娘带句话儿。皇后娘娘本要亲自来的,只是凤体欠安,不易走动,便吩咐奴才来请贵妃娘娘,南府新排了一出《贵妃醉酒》,皇后娘娘知道是您最爱的戏目,特地邀请贵妃娘娘明日午后一道去畅音阁听戏。”

“皇后娘娘说了,请贵妃娘娘一定赏脸。”

高晞月颔首,微笑道,“劳烦姑姑回去告诉皇后娘娘,明日午后,本宫一定赏脸。”

她笑颜如花,眼神却是十足十的高傲不屑。高晞月刻意加重了“赏脸”二字,任谁看着,都觉得她是一副屈尊降贵的模样。

高晞月本还要留芝凝吃茶,芝凝推说皇后身子不好,身边离不了人伺候,起身行礼便走。高晞月吩咐双喜去送,茉心跟着,亲眼看见他二人出了咸福宫正殿的门才折返回来,不安道,“娘娘...... 也不知她究竟听去了多少......”

“一个字也好,万个字也罢。左右这贱婢,无论如何都留不得了。”,高晞月说的风轻云淡,“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牢靠的。”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是主儿,奴才听宫中传闻,这芝凝是皇上早已看中的,只是皇上恨她性子桀骜不驯,不懂顺服,才叫打发去皇后身边调教...... 日后怕是要赐位份做小主的......”

高晞月闻言,淡淡笑道,“生死由天,宫女芝凝沾染时疫暴毙而亡,皇上再怎么怜爱,还能去问阎王老子要人去么?”

“若是当真能去阴曹地府向阎罗王索命,本宫早去向他讨要姐姐的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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