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少年时

「朋友的终点,恋人的起点。 」

假如富察容音做了皇帝(35)

即将黑化的皇后与日常撺掇皇后黑化的娴娴以及日常跋扈的高可爱😏

以及冷眼旁观的芝凝😏






茉心端了小杌子来,搁在最下首的位置。杌子低矮,比起旁人坐的紫檀木圈椅来,显得格格不入,卑微的扎眼。

沉璧自知这是高晞月有意教训她,要她好好吃一顿杀威棒。自己入宫不久,却早已从身边侍奉的老嬷嬷嘴里听得了这位宠冠后宫的慧贵妃的许多事迹,出生名门望族,伯父是前朝一品大学士,精于治水,是皇帝的股肱之臣,父亲又擢了礼部尚书。姐姐虽然被废为庶人,到底还是皇帝的发妻元后。自己更是年少入宫,月余的功夫就从贵人超拔为嫔,再由嫔位超拔为贵妃。这一层层要紧的关系叠加下来,是宫中最最开罪不起的头号人物。

“本宫的钟粹宫确实不如慧贵妃的咸福宫富丽堂皇,不过一张椅子,本宫还是能够拿得出来的。”,皇后语气云淡风轻,“玉壶,去叫人把本宫书房的黄梨木太师椅搬来给常贵人坐。”

高晞月抚一抚耳际垂下的红宝石耳坠,语气妩媚娇憨,“哟,看不出皇后娘娘这是恨毒了常贵人得宠,初次相见便忙不迭要给人家扣上一顶僭越不敬的帽子......”

“咱们皇上英明,是最看重嫡庶尊卑长幼贵贱的了。皇后娘娘要常贵人坐您的椅子,可不就是要皇上发怒,狠狠治常妹妹的罪么?”

“您的手段高明,臣妾自叹弗如呀。”

芝凝立在一旁看着,六年不见,自己那个天真赤诚的小妹,如今也被重重宫闱硬生生铸成了一颗七窍玲珑心。言语尖酸,一字一句的都匕首一样的直刺皇后,只为着狠狠打她的脸。

她不由得嘴角凝了几分笑意,实在不知这些年苏静好是如何得罪这个难缠的小妮子了。

只可惜自己不能开诚布公的挑明身份,不然一定要好好的为高晞月鼓掌叫好。

沉璧见着皇后与贵妃之间没端就是一副剑拔弩张模样,赶忙坐在小杌子上,恭顺道,“皇后娘娘仁心,臣妾感激不尽,只是万死不敢生出僭越的心思。臣妾身份微贱,坐着小杌子就很好。”

“常贵人虽是外邦来的,于规矩礼数上却很是得体。日后咱们姐妹共同侍奉皇上,常来常往,说说笑笑的,也是一桩美事。”,高晞月说着就取下腕子上戴着的一只掐丝八宝赤金镯递给茉心,“本宫也没什么好东西可以送给妹妹的,想来妹妹得宠,皇上什么样的珍贵物什没有赏赐给妹妹的,这只八宝赤金镯是当年本宫初入宫时先皇后所赠,本宫日日戴着从不离身。如今转赠妹妹,只盼妹妹与本宫一样能得先皇后在天之灵庇佑,得皇上恩宠不衰。”

众妃听着高晞月一口一个先皇后,面色都不大自然,皇后却好似没事人一般,和颜悦色,微笑道,“若非慧贵妃赠镯,本宫倒疏忽了。玉壶,去取本宫前几日誊抄的《绿度母心咒》来赠给常贵人。绿度母智慧圆满,护持妇孺。本尊心咒具足一切息增怀诛之功用,消除一切众生的烦恼痛苦、满足一切众生愿求。”,皇后说着双手合十虔诚道,“太后她老人家最是敬佛,却不知怎得如今凤体时常抱恙......”,语声微颤,几欲落泪。

“臣妾等必当日夜为皇上祈福,为太后娘娘祈福,为皇后娘娘祈福。”,娴妃率先开口,余下诸妃纷纷跟着附和道。

高晞月白娴妃一眼,可又知道此刻不是她放肆的时候,不情不愿地跟着向皇后拜了一拜。

芝凝冷眼瞧着,苏静好不动声色间便扳回了自己的颜面。任由高晞月如何跋扈张狂,她到底低过皇后,到底只是皇帝的妃妾,这普天底下,只有皇后一人才算得上是皇帝的正妻,妾室不可与正妻相争,于尊严,于体面,于诸事诸般一切。便是再不愿,也得向皇后俯首帖耳,称臣敬拜。

“皇后娘娘,臣妾寒症复发,皇上特地嘱咐太医院给臣妾开了方子,臣妾看着这时候也快到了,怕误了服药的时辰,就先行告退了。”,高晞月起身,也不行礼,转身就走,引得众人侧目。

高晞月走后,苏静好又与诸妃闲闲说了几句话,太后千秋将至,各宫都要献上贺礼祝寿,嘱咐下去各自准备,太后凤体欠安,务必要办一场体体面面的千秋宴为太后冲喜。众人领命各自归去,唯有娴妃留了下来。

“方才的情形,姐姐可都是看见了?”,苏静好神情变得厉害,拳心紧攥,面上一阵青一阵白,“高氏越发骄横跋扈,已全然不把本宫这皇后放在眼里,着实可恶!”,说着就将手中的绿玉髓佛珠狠狠掷了出去。

“慧贵妃轻狂也不是这一二日的事情了,您又何须动气?左右她是妃妾您是主母,不要为不值当的人,气坏了您自个儿的身子。”,娴妃俯身拾起佛珠,“我大清国母仪天下之人,唯有皇后娘娘。”

有瞬间的沉默,那样寂静,能清楚的听到廊下积雨缓缓滴落的声音,缓慢的一副,良久,又一滴,仿佛在穿肠蚀骨一般。

荒芜空旷的声音幽幽响起,“您要做皇后,便要做无可取代,独一无二的皇后。”

“任何不干不净的东西,都不该留着,污了您的眼睛。”

“就像这佛珠,再尊贵的东西,可您若是不喜欢,就该砸碎了它,一点痕迹都不要留下。”,说着,娴妃举起佛珠,狠狠掷到地上,顷刻间串珠四散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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